【土桂】伪装
※第一次写同人，文笔渣，OOC有，慎入。
※原著向，但不考据。
※短篇，字数3000+
热腾腾的白气扑面而来，温暖的气息直达心窝，如果说有东西能在孤单的冬夜一瞬间提升人的幸福感的话，那一定是一碗美味的拉面了。
可是，还缺了点什么。
“老板娘，有蛋黄酱吗？”店里唯一的客人问道。
漂亮的老板娘皱了皱眉，艰难地从柜子里翻出一瓶递给他：“给，不知道过期了没呢。”
她还没说完就看见眼前的人把蛋黄酱粗暴地在拉面上挤出了一个诡异的形状，“过期的蛋黄酱也是蛋黄酱啊。”那人说道，语气近乎虔诚。
无论是视觉还是味觉，几松都极其鄙视眼前人的吃法，简直是对厨师意志的强暴。可是脾气不算温柔的她并没有发火，潜意识里她是对这位客人充满感激的，圣诞节只有一个人过的话是很可悲的，可是看着有和自己同样可悲的人的话会舒服得多。
土方并不讨厌圣诞节，确切的说是对青年男女们热衷的烂七八糟的节日压根没什么概念。往年这个时候真选组的一众单身汉总会在近藤的组织下用公费胡吃海喝一顿，然后再去唱K或逛逛夜总会什么的，和其他例行聚会没多大区别。可是今年，不知拜哪股邪风所赐，真选组集体撞上了桃花，脱单的脱单，没脱单的也大多有了心仪的对象，偌大的屯所在这个热闹的夜晚里异常空荡。
于是他现在坐在了北斗心轩，穿越几条街道和无数个闪光弹的他来到这里显然不仅仅是为了一碗拉面，而是为了桂小太郎。
土方并不是热心为幕府卖命的工作狂，可是将打发时间和解决困难结合在一起实在是个不错的选择。白天训斥组员失职的时候山崎小声嘀咕了一句“副长不是也没抓到桂吗？”，让土方深感自己陷入了信任危机。
作为重点通缉对象，桂的个人情报真选组自然不会放过，其中一条便是“与北斗心轩老板娘颇有交情。”当然桂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他不会蠢到没事到这里为自己的朋友增添无谓的麻烦，真选组也没有堕落到要去为难一个无辜的女人。但土方就是有种预感，今天晚上桂回来这里。武士会为理想孑然一身，可终究还是会贪恋那一丝奢侈的温暖。
可直到分针在表面上跑了两圈，屋子里也没有第三个人的影子。窗外安静得可以听见落雪的声音。他忍不住嘲笑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有点自我代入过头了，这种软绵绵的天气真容易消磨人的意志啊。
“喝点酒吧，天冷。“像是看穿了他的消沉，几松将温好的酒递到了他身前。
土方感激的对她一笑，心想这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
酒是好酒，清苦中有些回甘，暖流在血液中弥漫开来，驱散了身体里的寒意。这么一来或许今天也没有算白来，土方想，只是这身乔装着实有点可惜。
这次他是有备而来的，对付桂小太郎这种加点全加在逃跑上的人不能太过光明正大，哪个逃犯听了警察一句“站住”后不是脚底抹油呢？他需要伪装。
今天的土方换上了一套剪裁得体的西装，倒A刘海梳起，用发胶固定成光亮的大背，唇上方贴了一片滑稽的八字胡，看起来像个名流绅士，或者说是搞笑艺人。
“可恶，浪费我一番心血。”他对着满屋的空气抱怨道。
几乎是同时，有人进来了。
来者是一个红彤彤的圣诞老人，有着雪白的胡子，清亮的眸子和一头柔顺的黑长发。
土方几乎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桂。我说，至少也把你那一头标志性的假发藏进帽子里去吧，有点专业精神好不好，他在心里吐槽。虽然藏起来也没用，那家伙有张令人印象深刻的脸，土方尽量避免使用好看这个词。清俊却不显弱气，眉宇间流露出的孤清和坚定更添几分锐气，如果这张脸长在别人身上想必是值得称赞的，现在嘛，至少在他骂自己的时候显得一点都不可爱。
桂显然没认出土方，径直地走在吧台，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距离不到30公分。
“这位先生要点什么呢？”看几松唇角的笑意，显然已经将他认了出来，却无意拆穿。
“不是先生是圣诞老先生！我要一碗荞麦面，不，要两碗。”一如既往地在无意义的地方认真反驳。
就因为你们的纵容着家伙才以为自己的变装技术很好啊，土方无力扶额。
桂的吃相并不像他的长相那么斯文，狼吞虎咽时汤汁溅了一嘴，连胡子都弄脏了，看得几松直皱眉。
土方瞥了一眼他背后本该膨胀却干瘪的礼物袋子，心想这是忙得没时间吃东西给饿坏了吧，通缉犯给人送温暖，还真是讽刺呢，不过爬墙的功夫应该是早就练得一流了。这么想着，嘴角不自觉的浮出一丝微笑，鬼使神差的拿出手帕想给对方擦掉，手却生生滞在了半空中。该死，我在干什么，土方在心里吼道。
桂先是一愣，然后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那个，你这里脏了。”土方指了指自己的下巴说道，当然他有意用了和平常不同的声线，听起来异常生硬。
“不是那个，是圣诞老先生。谢谢你。”桂接过手帕，擦了擦胡子，又擦了擦嘴，却仍有油渍残余。
“还有这里...嗯...这里...再往下面一点。”土方一边比划一边说道，最后实在受不了他的笨拙，抢过手帕帮他擦了起来。软软的触感和对方无辜的眼神，让他脸红到了耳根。
该死，土方心里只剩下这个词了。乱套了，为什么一遇到桂小太郎这世界就会乱套？
桂又小声的道了声谢，转过去继续吃面，不过这次的动作比刚才斯文了很多。
那声谢谢很真诚，让土方觉得待会儿桂把话收回去的话自己或许会觉得有点遗憾。如果桂知道他是谁和他即将对他做什么的话，是绝不会对他有半丝温柔的。毕竟，自己在他眼里不过是一条效忠幕府的走狗，而这条走狗还真的咬了他一口，是的，用嘴。
土方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地用嘴去堵他那些喋喋不休地大道理和污蔑真选组的话，他只是太生气。那人自恃清高的表情和鄙夷的语气让他失去了理智，什么江户黎明，什么武士之道，这时间那么多路，凭什么就只有你桂小太郎走的这一条是对的呢？这世上那么多人，凭什么就只有你桂小太郎可以毫无迷茫地勇往直前呢？当通缉犯都能当出这等优越感，真让人火大。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在双唇相贴的一瞬间世界安静了，他成功地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由自得变为惊愕再变为愤怒，当他还没来得及为自己成果得意的时候他就被自己的行为震惊了，等回过神时对方早就逃之夭夭了。明智的选择，及时的脱身，不清醒的从来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桂下次见到他时骂人的词又会多一个变态吧，土方想或许这次还真不算冤枉。
这件事给土方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向是打开了一个开关，让桂可以自由出入他的梦境。于是真选组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弥漫着低气压，山崎说那是副长又做恶梦了。土方安慰自己说因为当时是在人妖店，对方打扮得太像个女人，地点，氛围，一切都太过怪异。这只不过是他人生中的一个污点，抓住桂小太郎一切就结束了。
可是事情没有那么顺利，别在腰间的手铐土方迟迟没有掏出。
他看见桂笑了。他把袋子里最后的一份礼物捧在几松面前，笑着说：“几松殿，圣诞快乐。”
“诶？圣诞老先生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啊？”
“圣诞老先生可是无所不知的哦，不然怎么会知道小朋友的愿望呢。”
土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桂，没有防备，没有心事，眉头自然的舒展开来，呈现出一种安宁的状态，像是静躺于湖心的一叶扁舟，又如飘落在酣睡睫毛上的樱花瓣。
心蓦地被击中了，握着手铐的手松了开来，意识到了心中正在滋长的情愫，土方自暴自弃的叹了口气，结账告别后起身就要离开。如果无法行动的话，留在这里也只会徒增烦恼。下一次，不要喝醉人的酒，不要在这么软弱的天气，不要隐藏身份，一开始就誓不两立、剑拔弩张才符合他们的立场。
“哎...等等。”走到门口时桂叫住了他。桂几乎是三步并俩跳过来的，停在了距土方不到十公分的地方。然后土方看见他把帽子取了下来，套在了自己的头上，暖暖的，残留着洗发水的香味。
“这是圣诞老先生送你的礼物。雪那么大，不带帽子头发会湿的哦。”桂说这句话的时候像是在责备小孩子一样。
真是自带一股说教气场呢，土方笑，“那么，这是我的回礼。”
“圣诞老先生不需要...”
截断他的是一个拥抱。短暂的，炙热的，温柔却有力的拥抱。
土方在桂的错愕中走出了北斗心轩，风吹在脸上的刺痛让他清醒了许多。点燃了今晚的第一根烟，头也不回地向夜色中走去，雪飘舞着，将孤独的脚印和隐秘的情思掩埋。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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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花絮
为了抓捕桂，土方决定做一次潜伏。半吊子的cos自然是不符合他鬼之副长一贯严谨的作风的，为了提高行动的成功率，他在真选组内部做了一次调查。
“十四啊，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认出你的。不过换成女装的话也说不一定哦。啊...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别拔刀...”
就算是近藤老大爷不能忍啊！岂可修！
“土方先生把头切掉的话就没有人能认得出了啊，要不我来帮你吧。”
来问这个抖S小鬼就是一个错误。
“要让别人认不出的话，把自己的特点抹掉就可以了啊。”
土方想这我当然知道，不过还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首先，副长你的本体是蛋黄酱吧？等等，好想烟也从不离手呢。”
“打住！唯有蛋黄酱与香烟不可辜负，下一条。”
“ 倒A刘海也很有标志性呢。”
“嘛，虽然倒A赛高但换个发型倒也不是不能试试。”
难得受到土方肯定的山崎有点小激动，接着说道：“最后，如果副长能把平日里凶...霸气的眼神给换换，就更天衣无缝了。”
“例如呢？”
“爽朗的笑容什么的。”
“爽朗么...”土方若有所思地叨念了一下。
于是三秒钟后山崎看到了令他此生难忘的风景。
“怎么样？”土方对结果稍稍有些在意。
“杀...杀伤力巨大，轻易不要使用。”山崎好不容易把呼吸理顺了，心想这简直是生化武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