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桂】余温<一>

*土方先生生日快乐

*历史啥的被我吃了,只是为了写谈恋爱而已。

*因为不会描写就变成了对话流,我争取五月内结束。

  夏天的雨总是让人猝不及防。银时将湿透的鞋烦躁地一甩,从怀里掏出守护得完好的jump,整个人横躺在了椅子上。不过三秒后他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因为他发现了一件更加烦躁的事,不,与其说是烦躁,不如说是崩溃。

  “鬼呀~~~”一声哀嚎,响彻万事屋的上空。

  回应他的是两道看白痴一样的目光。

  “淋了雨如果不把头发擦干的话,你那肮脏的自然卷可是会长霉的。”一本正紧声音中满是嫌弃。

  “顶着一头阴沉假发的人有什么资格和别人谈论头发的话题啊!”

  “不是假发是……是木户”

  生硬的转折让两人皆是一愣。

  还是没有习惯,银时苦笑,那句话说出口后才想起这个人早已经扔掉了假发。头发也是,名字也是。

  现在的他,一头清爽的短发配上剪裁得体的西装,看起来倒是比之前年轻,在群众尤其是年轻女性中,人气也急剧上升,可恶,明明就是一个唠叨的大叔,不,老妈子而已。

  不过现在有比这更紧急的事。

  “谁管你啊!比起这个,你看得到那坨东西吗?”银时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桂的右后方。

  “现在才注意到我吗?为什么用坨这种量词!还有,老子可不是什么东西!”那人气急败坏地说。

  “深有同感。”桂点了点头表示附议。

  “老子可是鬼……咳咳”那人话还未说完,就感到眼睛一阵灼痛,“之副长!”该说的话还是要帅气的说完。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冤有头债有主多串君我可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啊,所有事都是假发的错,请不要客气的惩罚他吧。”银时手里捧着不知道从哪儿掏出的盐罐,一边朝土方洒去,一边念念有词。

  下一秒他的脸上就多了两个脚印。

  “老子还没死呢!”

  “不是假发是桂!”

  两人同时说道。

  土方还要上去补上几脚的时候被桂绊住了,银时这才注意到两人被一只手铐连着。

  这画面让银时有种熟悉的感觉,“所以说是我穿越了吗?”

  “我想穿越的那个人应该是我。”

  土方说他因为使用总悟新带回囤所的微波炉被莫名其妙的带到了墓园遇到了恐怖分子,趁他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摸自己的脸占便宜的时候把他铐了起来,可是另一支手铐却被桂铐在了自己手上,而钥匙……找不到了。

  想到自己也曾和眼前这人有过类似的回忆,银时抚了抚额,“你能不老干这种蠢事吗?”

  对方确实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像是不解他的意思。

  “没什么,你什么都没听到。“实在不愿意再把不美妙的回忆复述一遍,银时敷衍道。

  看来他穿越的时间应该是在认识自己之后,在……那之前。银时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可是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我打算带他回囤所,却发现囤所不见了,近藤老大总悟他们也…不见了,所以想过来问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土方说这话时灭掉了手里的烟,没有了烟雾的阻挡,眼里的期待一览无余。

  该死,银时突然觉得不知道如何开口,有时候不应出现的眼神并不比刀剑枪炮来得温柔。

  求助的看向了桂,对方只是无奈的耸耸肩,平淡的表情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改了名字之后就变成这副不温不火的死样子了。

  土方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指了指桂,尽力压制住自己声音中的颤抖“他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

  “那就没办法了呢,关于你们的事,我想我不会知道得比他更多。没什么事就先回去了吧,银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哟。”无奈的挠了挠头,露出自己惯有的毫不在意的表情,然后拿出jump遮住脸,不再去管那两人。

  桂在这事上是不会说谎的。历史不会倒流,这件事他插不上手,无论是桂还是土方这件事都必须他们自己来解决。

  两人离开万事屋时天已经黑了,雨却仍然下着,桂的手里撑着万事屋唯一的一把伞。

  一开始土方是不愿和桂共伞的,却被他“不想照顾生病的流浪狗”为由拒绝了。

  “去哪里?”土方问道。

  “回家。”桂的回答自然得像他问的是废话一般。

  “噗嗤。”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土方忍不住笑出声来。

  “丧家之犬没有选择的余地。”不满的看了他一眼,桂又补充了一句“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你误会了,我只是受宠若惊而已。”嘴角翘着,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难道说……你在愧…”

  “对你,对真选组,我都没有半分愧疚,我做的是我应该,也一直想要做的事。如果不是现在你的性命对大局没有任何意义,我会毫不犹豫的结束掉他。”打断了他的揣测,语气认真得一丝不苟。

  “想做的事,例如,当一个受欢迎的政客?木户大人。”毫不掩饰的不屑。

  “是。”没有半分犹疑的回答。

  “即使满身谣言,即使言不由衷?”

  “是。”

  “即使被排挤,被架空,被当做一个空有皮囊的绣花枕头?”

  只是半真半假的推测加挑衅,却意外的正中红心,土方自己都有些讶异。

  “是。”桂并却没有如他所愿的反驳或者发火,只是把伞朝自己一方挪了挪,不再管他。

  一路无话。

  雨越下越大,一滴滴滑落到土方脸上,桂却再没朝这边看过一眼。

  终点是巷口一座隐秘的小院,显然不是木户的大宅。

  土方虽是欣赏这份闹中求静的雅致,嘴上却忍不住揶揄道“回家,真是金屋藏娇的好地方啊。”

  桂却丝毫没反驳的意思,反而笑了笑“可不是吗,虽然今天这个是糙了点。”

  “你说谁糙了啊!”

  “那你娇一个来看看?”

  “你……”

  土方从没有这么恨过一副手铐,觉得再和这个人待一分钟都会被气死。

  进屋后桂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甩到了土方的脸上,命令道,“换!”

  “可是……阿欠!”抗议还未出口就因为喷嚏遭遇了桂严厉的眼神。

  土方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喷到桂脸上的口水,接着说道“我可不想你看着我换衣服。”

  土方说这句话时桂解开了第一颗扣子,虽然他很想大吼一句“你又不是什么黄花闺女看一下又怎么了!”不过考虑到土方处于一个情绪的敏感期,他打算尊重他的决定,便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接下来是土方瞠目结舌了。

  桂用钥匙轻巧地解开了两人的手铐“这下便没问题了吧。”

  “你有病啊,有钥匙干嘛不早点拿出来,等等不对钥匙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钥匙一开始就是我藏起来的。”

  “你!”土方觉得自己完全被耍了。

  “不然放一只野狗在街上乱跑吗?”

  “那我应该感谢你吗,木户大人,不把我送到大牢而送到私人府邸还真是特别恩宠呢”土方怒极反笑。

  “当然是自己亲自看守比较放心。”

  “呵,那你现在放了我不要紧吗?”

  “你该不会认为自己对我还有什么威胁吧?”桂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了他,语气里没有丝毫玩笑。

  “嘭“桂的后脑勺被狠狠地磕在了地上。

  土方的手指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顺势将压倒在地,而他的匕首,也不甘示弱地抵在了土方的小腹。

  世界安静得只听得到雨声。

  “我刚刚差点以为你就算不要命也会杀了我。”

  两人几乎是同时松了手。

  “那你也把自己的命想得太值钱了一些。”

  土方伸出手,要拉他起来,却遭到了一个白眼。

  “蛮力真大。”桂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在记恨刚刚发生的事情。

  “你再这么躺着也没关系,不过我可不能保证待会儿会发生什么事。”说着,眼神有意在他的身上打量了几圈。

  桂这才想起自己刚刚正在换衣服,衬衣扣子解开了一半,土方身上滴来的雨水,让半透的衬衫紧贴在身上,竟是比不穿还来得凌乱。

  “咳咳,我回避一下。”桂起身就走。

  面对空荡荡的屋子,土方终于松了口气。摸了摸口袋,烟全部打湿了。

  可恶,咒骂一声后他整个人无力躺在了地上。

  这个结局其实并不让他那么意外,只是当银时给出默认的答案时,他的内心还是崩塌了。

       幕府的式薇他不是没有察觉,可是那始终是他选择的道路。他并不是时实务的俊杰,政场也不是真选组该活跃的地方,他做过无数次类似的噩梦,却没有哪个像现在这么真实,究竟哪一个才像是梦呢?

  恍惚间觉得自己回到了在武州的时候,那时喜欢这样毫无顾忌的躺在草地上看星星,日子悠闲得像是偷来的,身边的姑娘温柔恬静,却总爱问一个问题“十四郎,你在看哪里呢?“

     “远方。“

       少年意气心高气傲觉得到哪里都好过困在一个“家“字。

  而终于看清远方是一座到达不了的孤岛时却早已失去了回头的路。

  不曾后悔,只是不甘心。

  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只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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