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科学!(为什么要和一篇穿越文讲科学!
*这OOC!(恋爱的确会让人OOC!
*以上两点是作者粗劣的狡辩。
银时推开门就看到一幅极具冲击性的画面。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闪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
土方静躺于床,双眼紧闭,桂捏着他的下巴,对着唇俯身吻了下去。
“咳咳”,银时清了清嗓子,张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不过显然失败了,桂依旧停留在土方的唇上,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我说假发啊,我知道你这几年饥渴难耐,看到老相好把持不住也能理解,可白日宣淫有伤风化不说要是多串君醒来后知道你这么迷奸他会砍了你吧。”
桂又停了几秒才从土方唇上移开,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药汁,悠然道:“不是假发是桂,不这么喂他会吐。”
“嘛,这回不是强调木户了?看来他的回来让你相当缅怀过去嘛!”银时调侃道。
桂没空和他鬼扯,直接问道:“情况怎么样?”
银时收起了脸上的戏虐,连带笑意也消失了,“假发,你是希望他留下的吧。”
说得他能够决定一样。
“还是决定回去?”
“废话。”
关于土方的答案,桂一点也不意外。
无论是哪个世界线上的他,都不会有第二个选择。
“即使如此,我也会回去。何况,一切还充满着变数。”
土方打的什么算盘,桂自然知晓,只是看着他眼神里重新闪耀的光彩,桂把要说的话都咽了下去。
你会回去,然而一切不会有任何改变。
那个看起来和普通微波炉无二的时光机的确出自源外之手,但却是个彻头彻尾的试验品。极小的可能触发成功,被传送的人随时可能被动回到原来的世界,不会保留任何记忆,短则十来分钟,而最长的期限也绝对不会超过十天。
这不过是一场随时会结束的梦。
你醒来就会忘记的梦。
如果和美好已无关联,至少让它留有希望吧。
于是桂扬了扬嘴角“那就奋力挣扎吧,我会让你绝望的。”
土方笑了。
源外的行程在桂的掌握之中,也是故意让土方和他错开。
忍者的刺杀本就是他故意引蛇出动,只是比预料中多了一拨人,又多了那横生变故的一刀。
身体下意识的扑了出去,回过神时刀已经刺破了他的右肩。
映入眼帘的是对方震惊的脸“为什么?”
我也未料到过会为你奋不顾身。
然而他只是淡然的笑了笑,“因为战斗还没结束啊。”
接下来的日子桂忙得头不点地,政治上的任务排山倒海地袭来,竟是一个都不能耽误。
他想这样也好,可以避免和土方过多接触,不能陷得更深了。
这是他确定自己不是“见鬼”后就做好决定。
于是他一开始就将真选组的惨死全盘告诉了土方,让他与自己之间划出不可逾越的鸿沟。
那人看他的眼神满是愤怒和戒备,言语间是讽刺和攻击,甚至掐着他的脖子差点将他置于死地。
他们是敌人。
桂几乎以为自己要成功了,结果还是睡到了一张床上。
是哪里出错了呢?
是从自己头也不回的冲进雨里为他买药开始,从把他带到他们曾经的小屋开始,从耍心眼藏起手铐钥匙开始,还是再见他的第一眼开始,就绕不过了呢?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想靠近。
所以土方并不知道桂每晚回来时都绕了路,因为回到家很可能空无一人。不知道桂背对着他伏案工作时总要时不时和他吵上两句是因为太安静了会觉得没有人在。不知道桂每天入睡和醒来时总会盯着他看上许久,也不知道桂坚持每天天未亮就起床是因为害怕醒来时身旁是空的。
更不会知道桂在发出一条可能没人会看到的短信后接到电话时的惊讶,
“明天回家吗?”
桂沉默了一会儿才让自己平静下来,“嗯。”
家,当年他们从未用过这个代称,而自己却在分开后的几年将这个词种在了心底。
于是在“重逢”的第一夜,他便脱口而出,回家。
现在这个词从土方嘴里说出。
桂觉得有点不妙,却又暖洋洋的。
接下来的一天对两个人来说都很难熬,桂工作时有点心不在焉,包括晚上的应酬,土方的影子和那两个字盘旋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然而继续下去并不容易。
以前他们是不知道哪一天会结束,而现在是不知道哪一秒。
今天是第八天了。
桂又多喝了几杯。
月色中他踱着步子猜想着今天推开门有没人在的时候,土方就那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一瞬间心就软了下来,桂笑了,他觉得自己太傻。
那人眼里的焦虑和不安随着他的走近而消失,变成了某种克制着的情感。
他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去,“回家吧,土方,我们回家吧。”
土方握住了他的手,温度传来的一瞬间桂就后悔了。
既然每一秒都是偷来的,自己为什么不多偷一点呢?
接着是比蜜还甜的一天,他们享受着一对恋人应该拥有的一切。
然而也到此为止了。
土方醒来时桂和往常一样早出去了。
他算了算日子,源外老爹也该回来了。
……
夕阳西斜,茜色的天空下,墓园一片空旷。
桂不知来了多久了,静立在一块墓碑前,思绪却早已飘了开去。
直到一个声音打断了他,“就知道你会躲在这里。”
“知道在躲你还找来?”
“我不过是想来和你道声别。”土方苦笑。
“可我不想和你道别。”桂回头,对上他的眼神。
不想再一次眼睁睁看着你消失。
对方和来时同样的装束,脸上却多了几分沉重。
“抱歉。”土方垂眸。
“该道歉的那个人是我,不该瞒你那么久。”桂低声说道。
“如果我可以选择穿越的时间点,你是不是还会对我如此没有防备?”土方突然问道。
然而他依然没能从桂的口中听到答案。抛给他的是另一个问句,“那么你呢,回到特定的时间点又会怎么对付桂小太郎?”
双方皆是沉默。
良久,桂才听到土方口中吐出一声叹息。
“幸亏我们别无选择。”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再纠缠这个话题。
土方往墓碑前放上一瓶蛋黄酱,把瓶盖拧开,接着又从怀里掏出一瓶,与地上那瓶轻轻一碰,做了个干杯的姿势。
“居然在老子的墓碑上刻'笨蛋’两个字,你心里有没有一点对死者的尊重啊!”土方抱怨。
桂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又听他自暴自弃地说,“算了,没有刻‘走狗’两个字就应该算很对得起我了。”
他就地坐了下来,示意桂坐到他的旁边。
“噗”桂忍不住笑出声,也跟着坐了下来,“你怎么知道的?”
“万事屋都告诉我了。”
桂在心底把银时骂了个遍,是谁说“这货要是知道了你们之前的关系肯定比知道真选组覆灭还想死”的,这个叛徒。
土方像是知道他心中说想,轻笑道“也不能全怪他,是我逼的。”
“用钱?”桂挑眉。
“用刀,”土方顿了顿,“失败了,遂用钱。”
桂在心里骂了句见利忘义,心想本打算的下个月和下下个月对万事屋的草莓牛奶赞助,就这么取消了吧。
“怎么会突然想到去找他?”
“因为这个啊。”土方从兜里掏出一个蛋黄酱瓶形状的打火机。“某个衣兜里翻到的,而且那些衣服也未免过于合身了。”
打火机底部有不少摩擦的痕迹,看起来有些年份了,是土方走时落下的。那以后桂虽是常叫人打扫屋子,自己却再也没回去过,这东西他也是才看到。
“不愧是走...警犬呢。”
“是警察,谢谢。”
“其实那房子也是你买的,不折不扣的税金小偷。”
“现在写你名字了?”
“充公。”
“你说是归遗孀所有我能好受点。”
“炮友而已。”
……
两人又不着边际的闲聊了一会儿,土方把桂拉进了怀里。
厚重的拥抱,温度隔着布料传出,呼吸间是熟悉的烟草味,桂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你一个人不要老硬撑。”
时间快到了吧。
“有什么麻烦事交给那个白痴卷毛处理就好了。”
即使一分钟都不差的十天也快到了吧。
“怎么不给点反应,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土方有些委屈。
“反正你不会有任何记忆。”桂把头埋得更深了。
这家伙是在撒娇?闹别扭?意识到这一点的土方在他头上揉了揉。
“你别死了啊,土方。”
“……”
“活下去。”比起命令更像是请求。
“你别太嚣张了啊,鹿死谁手也不一定呢。”土方的双臂又收紧了些。
“都活下去。”
“嗯。”
……
打火机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不属于那个世界的,他什么都带不走。
桂这才缓缓睁开双眼,周围再无半个人影。
因上半身悬空而跌落到地上,他却并没有马上起来,而是翻了个身躺在地上,仰望天空。
晚霞,真刺眼呐。
为什么明知道结局残忍,却还是一步步让自己陷落?
桂摸了摸残留在脸颊的那个吻,和上一次一样,很浅,很轻,却像一句暧昧的耳语种在了心底。
因为,即使是这点余温,也让我贪恋啊。
土方回过神来时已经不知道在微波炉前愣了多久了。
五分钟?十分钟?
他揉了揉太阳穴,昨晚那场雷雨让他睡得不太好。
“叮”
微波炉发出任务完成的声音,早饭的香味让他很有食欲。
这厢山崎传来消息,北斗星轩附近发现一名疑似桂的长发僧人。
土方拿出通缉令,看了看那张木纳得让人残念的脸。
嘴角一勾,露出一丝狡黠。
“这回你总该逃不掉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抽打我吧,这就是一开始就设定好的结局。他们彼此相爱,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无论多少次他们都会重新爱上彼此,然而命运终会将他们分开。其实那个问题并不是桂答不了,而是我答不了,我太悲观,原著背景下我就是找不到他们永远在一起的可能。爱情之于他们,是让人贪恋的温暖,是凄风苦雨路上一间避寒的小屋,然而终将会有启程的时候,时辰到了。